本来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。

【你知不知道】咖喱×亚基(张学友水仙)

CP:《咖喱辣椒》咖喱/《亚飞与亚基》亚基
BGM:《你知不知道》张学友
水仙拉郎,不喜勿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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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咖喱啊,刚才带回来的那个古惑仔,你去给他做个笔录。”
“Yes Sir!”
这是咖喱第一次给犯人做笔录,他走进审讯室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天底下居然会有和自己长的这么像的人?还是个古惑仔?
咖喱开始怀疑他爹是不是有私生子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那个古惑仔大概也惊呆了,半天一句话没说,咖喱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,他才如梦初醒。
“我……我叫麦基,别人都叫我亚基。”
“几岁了?做什么工作?”
其实笔录有时候也只不过是例行公事,毕竟更大的案子有的是。因此咖喱只是随便问了几个问题。
“二……二十五岁,工作……古惑仔算不算?”
亚基很紧张,双手不停地交缠在一起又松开,连说话都有点结巴。
后来咖喱又问了问,原来亚基没有几个亲人在香港,而且混黑社会也混不好,跟哪个大佬就死哪个大佬,隔两天就换一次社团。
“以后有人找你的麻烦,就来找我。”
咖喱在一张纸片上迅速写下自己的名字和call机号码,塞到亚基手里。
“你?找你有用吗?”
“开玩笑,堂堂尖沙咀双雄,敢找我麻烦的人还没生呢!”
后来咖喱好多天没有再见到亚基,他不知道是亚基没再遇到麻烦,还是遇到麻烦不说出来。

他只知道自己没来由地想见到亚基。
第二天咖喱干脆按照那天笔录时留下的住址找了过去。

在那栋楼下,一个人从他面前贴着鼻尖飞速跑过,另一群人紧追不舍。
直到那个逃跑的人被追上并且被扁了一顿,咖喱才听出来亚基大喊大叫的声音。
“警察!通通趴到墙上不要动!”
咖喱端着手枪冲过去,那些人立刻放开亚基,站到了一边,有几个还举起了手。
叫来增援并看着其他同事把那几个人押送回警局后,他才找到了坐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亚基。
“要不要叫白车?”
亚基摆摆手,踢飞一块小石头。
“哼!等亚飞回来,看我不打得他们满地找牙!”
“你家是不是在附近?走,我扶你回去。”
“不用啦,阿sir,不怕告诉你,我从小就被人打,一直打到现在。”

亚基像平常一样站起来,仿佛刚才那群人打的不是他。
咖喱还是坚持跟着他上了楼。

亚基扒拉出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让咖喱坐下,然后自己去找跌打酒。
“阿sir,你帮了我,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。”亚基擦着跌打酒问。
“叫我咖喱就行。”
“咖喱,老兄,以后碰到这种事能不管就别管了。”
“不管?你要是被人打死怎么办?”
“惹上黑社会甩都甩不掉,你还怎么当警察?”
咖喱一瞬间竟然有点感动。
之后他们见面越来越频繁,频繁到听说那个叫亚飞的朋友都开始不高兴了。
咖喱帮了亚基很多忙,几乎是有求必应。从告诉他警察的行动时间好让他避开,到在他被抓进警局的时候不让别人给他做笔录,咖喱都快觉得自己是黑社会派来的卧底了。
有一个忙,是咖喱长期需要帮的,就是给亚基提供“庇护所”。
因为亚基不敢跟着砍人,所以遇到黑社会火并的时候,咖喱就找个借口把他单独带到警局审讯室里,看似审讯实则聊天,反正外面听不见声音,借此亚基就能名正言顺免于参加火并。
“咖喱哥,我觉得你好像对我特别好,是不是啊?”
有一天亚基冷不防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“啊?没、没有啊……”
咖喱强装冷静,希望亚基没有看出他的心跳得有多快。

回家之后,咖喱把自己最近的行为认真分析了一遍,包括每天巡逻时有意无意地跟在远处保护落单的亚基;每次亚基被仇家报复的时候毫不犹豫掏出枪冲过去把他护在身后;在审讯室和亚基独处时转过头去不敢看他的眼睛……
经过一晚上的思考,咖喱得出一个结论——他喜欢上亚基了。

第二天,咖喱想找亚基摊牌,去他家找过,去他负责的地盘找过,可是要么敲门没人应声,要么干脆影子都不见一个。
起初咖喱还想要跑遍整个香港,过了几天他懂了,于是把心一横,索性以不变应万变,正常上班工作,只是,心里多了一个人,做事难免心不在焉,为此上司差点以为咖喱精神受了什么刺激,要让他放长假休养。
连续四天见不到亚基,咖喱对他的思念像洪水一般泛滥成灾,每天上班的时候还得表现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,只不过从警局回家的路上咖喱还是会东张西望。
第五天没见到亚基,咖喱去酒吧喝了一晚上酒,回家的时候醉醺醺的,以至于两次把脑袋撞在了电线杆上。
他始终不明白,自己怎么会为一个长的不算帅,事业又不算成功的古惑仔如此心动。

其实亚基根本没有故意躲着咖喱。
他一直待在家里,只是咖喱来找他的时候他没敢出去。
用死党亚飞的话来说,他是在进行“思想斗争”。
“我真的喜欢他,可他是警察,我又不敢……”
亚基向亚飞这个“情场老手”求救,希望后者给点中肯的意见。
“要我说,拍下拖也没什么,警察也是人,都跟你拍拖了,总不能再抓你吧?”
“这个我知道……”亚基使劲儿挠了挠后脑勺的头发,“但看到警察我就怕……”
“怕什么?勾搭上之后还不是任你搓圆捏扁,你指东他不敢往西?”
亚飞使出以前说过的所有用来劝人的话,向亚基解释,如果搭上一个警察,他们的古惑仔生活会有多好过,更何况还是这个警察主动喜欢的他。
有时候亚飞说教一通过后,亚基就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,一想就会想起和咖喱第一次见面咖喱塞纸条过来时,两个人手指接触的感觉;想起咖喱义无反顾地在一群人面前保护他,就算最后往往他们都要挨打;想起咖喱跟他在一起时轻松的笑……
想着想着,他就哭起来了。

亚飞常说,亚基是天下第一无可救药的大哭包。
亚基哭的时候会趴在枕头上,用枕头掩饰自己的哭声,他的哭不是很大声的那种,像失恋的女孩一样。亚基的哭声是压抑着的,因为他不想被人笑话:二十多岁的人了,还哭?
亚基的哭拖着长音,又奶声奶气,听起来确实很像小孩子,但他怎么也改不了,只好每次想哭的时候都一个人躲进房间,死死地咬着被子的一个角,努力不让哭声跑出去。
这次亚基连被子角都没有顾得上咬,直接把整张脸埋在了枕头里,用鼻音哼哼唧唧,外人听了,准会以为有一列火车鸣着汽笛开进了房间。
亚基真希望这时候咖喱在旁边。
他一定会用很轻柔很轻柔的声音来安慰亚基,一定会像哄小孩似的,把手指穿进亚基的头发里一下一下地梳着;他还会替亚基擦干眼泪,让亚基能放心地把脑袋埋在他怀里,宠物似的蹭来蹭去,把眼泪都蹭在他衣服上。
亚基想着,又哭了。
七天之后,亚基决定去找咖喱。


在“失踪”一个星期之后,亚基突然主动出现在咖喱面前,准确的说,是他的办公桌前。
“我——我们社团又要劈友,我想来这里躲一下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咖喱演技很好,他装的好像根本就不曾在意过亚基的“失踪”。

亚基演技更好,他装的好像他根本没有“失踪”过。
两个人都很尴尬,但没人问,也就没人解释。
那一间已经变成亚基专属的审讯室已经空置了很久,只因为两个人走进去才打破了寂静,连单向玻璃后面都空无一人。
“亚基,其实我呢——”
咖喱拨拉着刘海,正不知道怎么开口,亚基却突然笑了起来,一边用手捂着嘴一边低着头偷偷用眼睛瞥他。
“笑什么?”
“咖喱哥,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。”
亚基坐正身子面对着咖喱,郑重其事地向他表白。
咖喱快气炸了。
你这小子居然把我要说的话先说了!
气得咖喱当时就照着亚基的嘴亲了下去。
“唔……嗯……咖喱哥……”亚基哼哼唧唧的声音像蘸了蜜糖的刷子,扫在咖喱心上,痒痒的,也甜甜的,心里像有个爪子在挠。
咖喱忘了置身何处,忘了他们的身份,忘了一切一切,只没有忘了怎么吻亚基。
亚基没想到,他长这么大,初吻居然是献给了咖喱。
咖喱吻的时间有点长了,亚基不懂换气,拍拍咖喱试图让他松开,但咖喱的优势是压倒性的,他的吻技很纯熟,舌尖有好几次碰到了亚基的唇,后者像被水烫了似的浑身一激灵,涨红了脸,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。
亚基终于把肺里剩下的空气都耗光了,他两手一用力把咖喱推开,浑身虚脱了似的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狠命呼吸着空气,半晌说不出话。
咖喱也喘着气,低头死命盯着地面,用手把额前的头发往旁边捋着,捋了两下又胡乱抓了抓。
“对不起,我不是——”
“咖喱哥,你不会离开我的,对不对?”
咖喱的一个朋友曾经说,咖喱这个人,是吃软不吃硬。
“不会,我保证。”
咖喱带他出了审讯室,并在当天带他搬进了自己的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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