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。

【伴侣】张震岳/郝云

CP:张震岳/郝云

哨向AU,向导岳/哨兵云

@Why 的点梗

涉及滚烫人生和披荆斩棘其他嘉宾,设定不严谨,全是私设。

预警:有其他嘉宾的便当情节

[纯属虚构,无关真人]






“阿岳,你来一下。”

郑钧站在张震岳的房间门口,脸上的疲惫尚未褪去,灰色的西北狼吐着舌头在他脚边转来转去。

“好。”

张震岳跟着他穿过长长的走廊,猜想这会不会与前几天失败的行动有关。

那是一次由两个分区合作的任务,代号“白鸽”,原本都以为十拿九稳,但任务最终失败,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——分别有一名哨兵和向导殉职。

这件事在塔里引起了相当大的震动,以至于短时间内没有主管敢派人出去执行高级任务,当时两个分区的主管郑钧和杜德伟也不得不引咎辞职。

今年又正好赶上塔内改组,本来要改成五个区,现在人员不足,只好改成四个,郑钧和他的队伍就加入了张震岳所在的二区。

这件事很难说是幸运还是倒霉,尤其对于二区的主管任贤齐来说,因为他接到手的,明面上是四个人,其实只相当于三个半。

“三个”是指郑钧、苏见信和马頔,前两位是老搭档,马頔却是个刚觉醒没多久的年轻向导,从未出过任务,连搭档都还没找到。

至于那“半个”,就是今天郑钧来找张震岳的原因。

他们走进长廊尽头的办公室,里面自然是这几天皱纹都多了不少的任贤齐,他的椅背上站着一只耷拉着脑袋的白头海雕。

“阿岳,你是我们区最好的向导,也跟很多人搭档过——”

“齐哥,就别绕弯子了。”郑钧打断道。

“——是为郝云的事情。”任贤齐叹道,“那次任务之后,他的情况不是很好。”

“你先看看。”郑钧给他一个文件袋,“有问题问我。”

张震岳接过袋子,里面是郝云的个人档案、一份医疗室的体检结果,还有“白鸽”任务的报告。他先扫了一眼体检结果和个人档案,然后开始看任务报告。

“那天他的搭档是黄义达?”他挑了挑眉,“我明白了。”

当时任务的细节仍然保密,但殉职人员是公开的,其中一个名字就是黄义达,他是杜德伟点名要的向导,只是没找到搭档,经常跟人临时组合。

“适配度75%,以临时的标准,算是很高了。”张震岳问郑钧:“最近你有去看过他吗?”

“信哥和马頔天天往那儿跑,我这两天还没顾上。说身体恢复的挺好,就是精神还不太稳定。”

“我们考虑到你没有固定搭档,和他连接可能比较容易。你觉得呢?”

“好,我没问题。”

“那行,我带你过去。”郑钧拉开门,“回见齐哥。”

张震岳跟着出去,刚关上门,他的小熊猫已经爬到了郑钧肩上,蓬松的长尾巴扫来扫去。

“你别——找我干嘛,下去。”郑钧把那团毛茸茸的东西提溜起来,放在地上。

“职业病啦,抱歉。”

“你真是该找个伴儿了。”

“知道啦。”张震岳笑了笑,又说,“钧哥最近要注意休息。”

“嗐,这不缺人嘛。马頔没找着搭档,我也不敢让他单独出去。本来上面想把郝云提前退役,齐哥实在舍不得。”

“那你呢?”

“我?我就希望我们表面功夫别散了。”

说话间,他们已经到了医疗区,郑钧径直带张震岳上了二楼,在225号房间门口停下来。

“就这儿,进去吧。”

静音室里暗得像半夜,白噪音也调的很低,张震岳先在门边站了一会儿,让眼睛适应黑暗。有只动物过来闻了闻他,他隐约看出一只猎豹的轮廓。

灯光突然变亮了一些,他终于清楚地看到房间全貌,白色的四壁铺着软垫,陈设很简单,东侧有按惯例摆放的木桌,西南角是一张床。

郝云坐在床上,刚才是他调亮的灯光。

张震岳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猎豹的脑袋,没咬他,这是个好信号。

“郝云?”

“岳哥。”

小熊猫伸出爪子扒拉着爬上床,郝云揉了揉它的白耳朵。猎豹则继续在房间里游荡,尾巴不时抽动几下,喉咙里的呼噜声像是引擎。

张震岳走过来,重新调暗灯光。

“我是来——”

“我知道,他们告诉我了。”

“好。那你没有问题的话,我们就开始。”

“我就一个问题,”郝云压低声音,“你能不能找个机会带我出去一趟?”

“出去干什么?”

“在这儿闷了一个礼拜,再不出去我就无聊死了。”

“我不保证……”

“还有,我想骑摩托车。”

“骑车?”张震岳朝房门看了一眼,“好啦,我看看有没有办法,但要先等你稳定下来。”

“行,说好了,别反悔啊。”

“现在可以开始了吗?”

“来吧。”

张震岳一边叹气一边进入郝云的精神图景。

他一眼看到的是几乎望不到尽头的湖泊,周围环绕着一圈山脉,但湖水鲜红如血,山坡上则光秃秃的裸露着岩石。头顶没有太阳,只有阴郁的乌云层叠在天幕上,电荷擦出雷声,却不见雨水。

图景的破坏比张震岳想象的更严重,他只能先建起一片屏障,然后才开始修复工作。

小熊猫奔跑在血红的湖面上,所到之处,水色重新变蓝,土地上如同春风拂过,冒出青草的嫩芽,没一会儿,久违的太阳驱散了阴云,那只猎豹出现在草地上,躺下打了几个滚,发出满足的呼噜声。

不过,这么大的精神图景,连级别最高的向导也不可能一次修完,所以等草地面积大到足以让猎豹自由活动,张震岳便回到了现实。

“感觉怎么样?”

“还行,起码不头疼了。”

“好。那今天先到这里,你回来还没有很久,不能太快。”

张震岳正要出去,郝云突然开口道:

“上个礼拜,就我们出任务之前,钧哥跟我提过你。”

张震岳没有说话,继续听着。

“他觉得你能跟我搭档,不是临时,是真的搭档。他问我要不要试试,我没答应。”

“怪不得钧哥没跟我讲过。”

“可我现在特别后悔,我要是答应了,那天肯定是你跟我出任务,说不定结果根本不是这样。”

“听我讲,”他把郝云的思绪拉回来,“任务失败不是你的错,不要陷进去,不要一直想。”

“我梦见过那天,好几次。每次我都像木头似的站在那儿,然后就一声枪响——”

郝云猛地一颤,仿佛枪真的响了,他像冻结了一样坐在床上,眼睛失神地望向前方,看着他的搭档死去。

张震岳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神游状态对任何一个向导来说都很棘手,何况他跟郝云没有正式建立连接,要想从现实层面带回哨兵,就好像试图抓住一只全速奔跑的猎豹。

所以他只能到郝云的精神图景里找他。

他进去时,原先的图景已变成了沙漠中的一片残垣断壁——“白鸽”的任务地点。

废墟的中心是一段定格的记忆图像,画面里有一颗自远处飞来的子弹,和即将因此而死的,郝云的搭档黄义达。

郝云站在一截断墙边看着那颗子弹。张震岳走近前去,哨兵身上混合了悔意和愧疚的情绪像浪潮般涌来,几乎把他淹没。

“就差十公分。”郝云的声音很远又很近,“他往左十公分就行。”

画面上出现郝云自己的影像,按照弹道,子弹原本瞄的是他,只是中间多了一个人。

“我看过报告,”张震岳走到他旁边,“埋伏你们的人是狙击手,谁也来不及。”

“别拿这个安慰我。”

“我不是安慰你。你可以生气,可以难过,哭也没关系,但那不是你的错。”

“我应该保护好他。”

“你讲的好像向导很没用一样。”张震岳笑道,“风险大家都有,他不会怪你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?”

“让他自己跟你讲。”

张震岳挥了挥手,一瞬间,黄义达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
郝云瞪着眼睛,说不出话。

“你们连接过,意识会有残像,我花了很久才找出来。”他推了郝云一把,“快去啦,马上就没有了!”

郝云如梦初醒一般跑过去,张震岳便带着小熊猫走到远处,在湖边草地上坐下,捡起石头打水漂。等鹅卵石被他用光,那边已经只剩下郝云一个人。

张震岳叹口气,在郝云的意识里搜寻了一阵,没找到那个残像。他起身走过去,接收到的不再是后悔与自责,而是纯粹的哀伤。

“他说再见,”郝云的声音湿乎乎的,“真的吗?”

“对不起。”张震岳摇摇头,“总要告别的。”

郝云的眼泪沾湿他肩头的衣服,他没去管,只分出一部分精力把精神图景修完,然后便退出去,好让现实世界里的郝云也能靠在他身上。

很长时间谁也没开口,只听白噪音轻轻地响,水声遮掩着郝云流泪的声音。

“我该回去了。”张震岳终于说。

“嗯。”

“其实,我们搭档的事情……”他迟疑着,“……我是觉得可以试一下啦,你呢?”

郝云没有回答,只是伸手调高了白噪音,好让张震岳可以毫无顾忌地吻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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